答顾东桥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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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诚意之说，自是圣门教人用功第一义。但近世学者乃作第二义看，故稍与提掇紧要出来，非鄙人所能特倡也。

顾东桥：顾璘（一四七六至一五四五），字华玉，上元（江苏江宁）人。王阳明颇为看重这封信，曾转寄他人以阐明自己的思想：“寄去鄙录，末后《论学》一书，亦颇能发明鄙见，暇中幸示及之。”（《王阳明全集》卷六《与毛古庵宪副》）若诚意之说，本来就是圣人教人用工夫的第一义；只是近世学者看作第二义，所以须要拾掇出来说给大家听，不是我所能特意提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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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书云：『但恐立说太高，用功太捷，后生师传，影响谬误，未免坠于佛氏明心见性、定慧顿悟之机 ，无怪闻者见疑。』

区区格、致、诚、正之说 2 ，是就学者本心日用事为间，体究践履，实地用功，是多少次第、多少积累在，正与空虚顿悟之说相反。

明心见性、定慧顿悟：语见《六祖坛经》第八，是禅宗修持方法。